我知道我就是很雷包,但寡婦好香
「Mione,大家看著呢。」Harry提醒她,臉上仍然掛著笑容,女孩紅了臉龐退了開來,裝模作樣的整理了自己皺掉的袍子:「就讓他們看個夠吧,反正又不是沒有八卦小報寫過我們的緋聞。倒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魔法部?」
「我報考了正氣師的職位,今天是來考試的。」
Hermione瞪大了那雙褐色的眼睛,用力地握住他的手,臉上堆滿了興奮的紅暈:「你終於下定決心了!要我說根本沒有比你更適合當正氣師的人了!當然啦,你的魁地奇球技也很厲害,但我認識的人裡就只有你一個人在十三歲就成功施展了護法咒,我一直對於你不打算進入魔法執行部門感到可惜—--」
「咳,Granger小姐。」一個低沈的嗓音打斷了Beta女孩的話語,那男人有著兩鬢稍白的整齊棕髮,Harry能夠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岩蘭草氣味,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,Hermione的喜色像潮水一樣退去,只留下一種空白的神色,但身為多年好友,Harry能在她的眼中看出一絲緊張:「Fawley科長。」
「關於狼人登記的彙報妳處理得如何了?」那樣傲慢的神色結合Fawley的姓氏,讓Gryffindor輕易便聯想到Fawley家族現任的Alpha當家,在之前Tom還是魔法部長的時候,似乎是狼人搜捕隊的隊長,現在看來應該已經爬上了動物科的科長的職位,想到他優秀的朋友最近才只當上了隊長,就讓黑髮青年的胃裡產生一種隱約的憤怒。
他當然知道魔法部內的升遷是如何運作的,Beta跟Alpha自成一個派系,Alpha們掌握了正氣師跟搜捕隊等大部分的現場職位,Beta們多半只被看作是後勤及協調部員,Omega則更不用說了,他們都隸屬於文書部門;而Hermione一直想要透過現場執行的實績來取得司內的話語權,可顯然因為她的科長是一個Alpha,自然更偏重於提拔具有體格優勢的Alpha們,這個問題從她入部以來便一直沒有好轉。
「我已經處理好了,一會兒便放到你的辦公桌上,Fawley科長。」女孩垂下視線,把一隻手背在身後向Harry打手勢,讓他先行離開,晚些時候再碰面,因為不想要給自己的朋友帶來額外的麻煩,黑髮青年惱怒地遵從了她的安排。
硬底皮靴踏在撲著毯子的大理石地板上發出悶悶的聲響,他擠進電梯裡下到二樓,徑直走到正氣師總部的位置去,在他丈夫還在世的時候,他便來到過這裡幾次,他從懷裡掏出通知信交給櫃台的秘書,那名Beta先是困惑地掃了他一身的衣服,接著便發出了一聲驚呼:「你是…」
Harry眼明手快地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,青年紅著臉用力地把嘴巴閉上了,他蹭地站了起來,領著他到Shacklebolt的辦公室裡等候,他能理解那個名叫Alvin的秘書為什麼會這樣尊敬他,Tom曾經是魔法部的傳奇,他是從魔法法律執法司裡一路跳級晉升,在二十二歲便奪得魔法部長的位子,正氣師總部的人從以前開始就一直都是Riddle一派,Shacklebolt在當時便是Tom在任內提拔上來的。
Shacklebolt不是個嚴肅的Alpha,但他進來的時候卻皺著眉頭,甚至還嘆了一口氣:「正氣師是一個很危險的行業,夫人。」
青年揚起了一邊的眉毛,用手指敲了敲桌面:「我還以為當年你沒有稱讚過我用隆斯基詐騙法讓Travers跌得狗吃屎時的大膽無畏呢。」
「魁地奇只是種運動,可是正氣師?你讓我要如何跟Riddle前部長交代?」「他從在學時期就知道我想要成為正氣師了,他也知道我唯一沒有付諸實行的原因是因為他從政,我必須要跟他避嫌。」
男人看著他,帶著一種混雜著頭痛跟憐憫的神色,放緩了語調:「你有沒有想過,也許他參政的其中一個考量就是不希望你走上這條路?」
「…那你可就太不理解他了,Shacklebolt,他寧願不婚也不會接受一個弱點留在身邊——Tom只要最好的。」這種說詞可能會讓Harry顯得有些自大,但他知道Shacklebolt能夠理解他不是在自我誇讚,男人在他丈夫手下成為了一個十分受器重的正氣師,一定也能理解他的脾氣。
「你也許是最強大的Omega,夫人,但恕我直言,你仍舊不會成為一個Alpha。但顯然,我是說不動你的,而你確實找到了一個極具說服力的盟友。那好吧,訓練從下個月月初開始,詳細的資料我會讓Alvin向你解說,但請記得—--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破例。」
「很高興你做出了正確的決定,Shacklebolt,我會向你證明,我從來就沒有必要成為一個Alpha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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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麼,就讓我們一起舉杯慶祝,Harry正式加入正氣師訓練師的行列!」三隻酒杯輕輕敲在一起,濺出了零星的啤酒泡沫,他們露出笑容,各自抿了一大口的奶油啤酒,Ron一下子就喝掉了半大杯,米色的泡泡像鬍子一樣沾了他嘴唇周圍一圈。
「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!夥計,好歹先跟我們說一下你的決定吧?」紅髮Beta的手肘撞了撞他的胸口,黑髮青年露出了大大的笑容:「還不是因為怕你們太忙?現在不是事情一確定我便告訴你們了嗎?」
「笑話商店的生意確實是讓我忙得不可開交,我已經兩個星期都住在店面裡了!而且我們還只能靠清潔咒來洗澡!」「噢!Ron!」Hermione被啤酒嗆了一下,用力地瞪了Ron一眼,顯然不覺得自己說錯話的紅髮青年看了她一眼,抗辯道:「嘿!我說了我用清潔咒了!這有什麼問題嗎?我現在很乾淨!」
女孩白了他一眼,決定不要浪費唇舌,但作為無言的抗議,她仍然把位子挪離開他一步的距離,那張滿是雀斑的臉微微脹紅,像是受到了冒犯,他哼了一聲把剩下的酒喝完,招手向侍應再點了兩杯。
這兩個冤家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,綠眼Omega在心底搖搖頭,熟練地作為和事佬開始轉移話題:「Hermione,我們今天碰面的時候Fawley是在找你麻煩嗎?」
「別提了。」Hermione重重地把玻璃杯砸到桌面上,Ron在一旁手忙腳亂地扶助桌子,張了張嘴最後閉上,用眼神向Harry示意:『看樣子她是真的很生氣。』
正在氣頭上的褐髮女孩沒有注意到,她的整張臉因為憤怒而通紅,手指節劈啪作響,咬牙切齒的語氣讓兩個青年忍不住坐直了身子:「他一直都在找我的麻煩!每次、每次都會挑我報告裡的小毛病,像是『噢,Granger小姐,這份報告怎麼會沒有一個數據?我相信部裡有既有的資料吧?沒有?沒有妳不會想辦法用其他的方式推論出來嗎?』梅林的褲子!我發誓根本沒有可以相佐證的數據去進行推論!他是要我憑空捏造出一個數字給他嗎?」
「也許妳可以捏造一個?既然沒有的話,他也不會知道是假的?」Ron把侍者放下來的啤酒推了一杯到Hermione面前,女孩瞪了他一眼,卻還是接受了他的好意,沒好氣的說道:「然後他問我是怎麼得出這個數據的,我再答不出來給他機會在我的同事面前羞辱我嗎?Ron,這又不是在Hogwarts寫報告!」
「隨便妳吧,我也就是給個意見啊…」紅髮青年嘟噥著開始喝他的第二杯啤酒,Harry見狀忍不住笑了出來,隨著壓抑的笑聲越來越大他甚至笑出了眼淚,Ron跟Hermione都因為驚訝而停了下來,看著他笑到停不下來的樣子,兩人交換了一個驚喜的眼神,接著不約而同地伸出手搥了他們的好友一下:「你也笑得太誇張了吧!」
黑髮青年一邊道歉,一邊擦掉眼角的淚水,他已經想不起來上次自己如此開心是什麼時候了,那些三人一起在葛來分多的時光如此遙遠, 讓人感到十分懷念,三人相視而笑,Ron大聲的說當下次Harry來到店裡,所有的東西都算他的,想要什麼隨便拿,只因為笑聲永遠不嫌多。
黑髮Omega感到一陣溫暖,他知道他的朋友們一直都很擔心他,他的手指撫摸著戒指,想起了那個不在這裡的人,如今他已經沒有了渴望惡作劇的存在,那些調皮搗蛋的時光如此遙遠,就像永不可及的彼岸。在學校的時候,雖然不喜歡,但Tom還是會勉為其難地加入他們的行列,他們給不少人製造了些無傷大雅的麻煩;而當他們畢業後,Harry不可能對陌生人或同事惡作劇,便只能變著花樣想讓Tom中招—--然而他的Alpha顯然太過瞭解他了,他從來沒有成功過。
如今這些回憶想起來竟也不會再感到疼痛了,這真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,或許擁有目標真的能夠改變一個人,Harry搖頭笑了笑。
也許他應該要感謝Voldemort?
那個奇怪的人。Harry忍不住想,那個蛇一樣的男人跟面前的兩個好友一樣是一個Beta,卻沒有甘願於這樣的生活—--他因為這個念頭而微笑,他自己同樣也不是老老實實臣服於體系的一份子。而Voldemort的目的為他乏味的人生注入一縷活水,讓生活不再像是無數忍耐的集合。
等到他通過了正氣師訓練,他會找機會謝謝他的,Harry一邊笑著跟朋友乾杯,一邊在心底如此決定,他看著笑得燦爛的Ron跟Hermione,猶豫了一會兒,還是不打算告訴他們自己現在正在進行的事情,以及他認識的新夥伴,在他眼中他的朋友們尚不該捲入其中—--他自己選擇了這條路,有一部分是因為他別無選擇,可是跟他不同,Ron跟Hermione都已經擁有了一種生活。
不像他曾經選擇的,早已埋入冰冷的土壤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