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還沒交往,里維→→→→←←艾連,我怎麼就這麼愛這種箭頭XD
寫作練習中,自己看不出來有什麼樣的感覺,希望不會太生硬。
寫作練習中,自己看不出來有什麼樣的感覺,希望不會太生硬。
事情起於一個意外。
艾連原先只是要拿幾份文件去給里維過目,開了門後卻看見一向充滿警覺性的里維支著頭在書桌上假寐。
艾連握著門把,有些猶豫,最後還是走進去把資料輕輕放在桌上,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。
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里維睡著的樣子。
里維的皮膚很白,有點像是吸血鬼一樣,有些營養不良的顏色,配合著那身高,其他人總私下議論那多半跟他在地下街的過去有關。
艾連下意識的開始盯著里維的臉瞧,里維的輪廓其實有些深,在他眉目之間落下些許陰影,讓他總顯得心情不好,實際上也許就是如此,連睡著的時候他的眉間都緊鎖著。
艾連撢了撢外套上的塵土,伸手準備把外套給里維披上的時候,他的手被迅速的抓住了,黑色長睫掀開,一直盯著里維看的艾連就這麼對上了那雙眼。
艾連倒抽一口氣僵在那邊,那一抹銀色就這麼銳利的刺了過來,瞳孔收縮了幾下像是在聚焦,然後漸漸的,那銀質餐具般冰冷無機的視線流轉改變,化作一湖水的月光,在那之中有些許光點閃爍著,艾連讀不懂那是什麼情緒,只看得出來對方緊繃的肩膀有些許放鬆,把他的手握的有些痛的力道也逐漸減弱。
然後他們對視了一會兒,里維偏開視線看著艾連手上提著的外套,眉與眉之間的距離縮得更小了。
「…我拿資料過來的時候看見您睡著了。」艾連在那凝視下畏縮著後退了一步,卻被對方跩著手沒辦法退到讓自己安心的距離。
「…多事,下次直接叫醒我就好了。」沉默了一會兒,里維放開抓著艾連的手,把視線轉回桌面上,看著那疊多出來的資料。
「…是的。」艾連小心翼翼的敬禮,收回手抱著自己的外套,匆匆告別里維就關門離去了。
然而那卻成為了艾連一系列災難的開始。
幾天之後艾連遲鈍的感受到,最近一直纏繞在他周遭的詭異氣氛,似乎是因為他被人長時間的盯著瞧。
一開始只是突如其來的背脊發涼,次數多了以後艾連便開始下意識的回頭查看,張望的過程中他並未對上任何人的視線,偶爾幾次他看見里維在他身後不遠處,但總是看著不相干的地方,有時候是看著紅茶杯底的反光,有時候則是檢查著窗檯上的的灰塵,幾次下來艾連有些狐疑,但仍不敢肯定。
他只能繼續忐忑的移動著步伐,扭捏前進,這樣令人芒刺在背的視線已經持續好一段時日了。
在那視線所及之處,艾連所能做的只有強忍住顫抖的衝動,從他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此刻他的心情是煩惱多一點,又或是恐懼更多一點。
這尷尬的狀況讓艾連開始時不時的拌到自己的腳、弄掉滿手的資料、撞到人或桌角,在他發生這些意外的當下,他幾乎快被那視線貫穿。
有次他回頭看著里維,對方理所當然的看著別的地方,他死死的盯著對方,無聲的開闔著嘴巴企圖說些什麼,卻在里維因為長時間被他盯著瞧而轉過來的當下,狼狽的轉頭逃走。
而那銀色的視線,像是剃髮時冰冷的刀鋒緊貼頸項,那樣隱隱透露著令人不安的氣息,金屬一般的觸感覆在他皮膚上隨他的步伐精準的上下移動,讓他不寒而慄。
「與其這樣下去…我寧願被丟到牆外砸進巨人堆裡…」「咦?」
阿爾敏有些吃驚的看著艾連,對方憔悴的樣子像是經歷了長時間的斯巴達式訓練,空洞的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,肩膀無力的垂下,手則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弄著餐盤裡的食物,既沒有食慾也彷彿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正在吃飯這檔事。
「怎麼了嗎?」阿爾敏判斷出艾連多半是遭遇了什麼無法解決的煩惱,身為對方的好友,現在正是他該出力幫忙的時候。
「…最近…里維士官長變得很奇怪…」艾連搓揉著眉心,頭有些痛,他實在想不通究竟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,是不是他做錯了什麼事,或是他看起來像是要謀反的樣子,才讓里維需要這般緊盯著他不放。
「里維士官長怎麼了嗎?」
「最近里維士官長一直嚴密的監視我,除了睡覺以外幾乎都沒有消停的時候……」
「呃…原本不就是這樣嗎?」
「不,以前沒有這麼……」在試圖解釋的同時,艾連又感覺到了,像是冰冷的昆蟲沿著脊柱攀爬而上的觸感,針刺的感覺一下又一下的往上漫延,最後扎上他的後腦勺後便定居在那。
他發出細小的悲鳴聲,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樣僵住了:「…來了…」
阿爾敏困惑的把視線從艾連身上移開,隨即就發現遠端剛進食堂的里維一邊跟身旁的部下說著話,一邊盯著艾連的背影看,刷的一下,阿爾敏馬上低頭看回自己的餐盤。
像是針一樣的視線迅速掃過自己又轉移了,彷彿冰貼著脖子掠過的感覺讓他也忍不住顫了一下。
「…阿爾敏…」艾連發出像是求救一般的聲音,完全不敢偏移視線,只能緊盯著自己的餐盤,握著湯匙的手用力到有些泛白。
阿爾敏對艾連有些同情,剛才那短暫的一瞥就讓他渾身不舒服了,更何況是被整天盯著看的艾連肯定感覺特別糟糕。
「艾連…你要不要試著找里維士官長談看看呢?」阿爾敏小心翼翼的提議著,艾連肯定嘗試過了,但努力到哪種地步很難說。
艾連聽到建言的同時臉色痛苦的扭曲了一下,接著像是下定決心般的深吸了一口氣,咬牙說到:「好吧,我知道了,我相信你的判斷。」
阿爾敏輕拍好友的肩膀,一邊勸他把食物好好吃下去才有力氣去找里維談談。
艾連只好逼自己努力把盤中的食物一掃而空,一邊仔細盤算著究竟該在什麼時候跟里維提起這件事比較好。
傍晚的時候他受佩托拉委託,把一疊新整理好的資料交給里維,艾連推門進去的時候里維正低頭審閱桌上的資料,眼睛連抬也沒抬一下的揮手示意艾連把資料放在桌上。
艾連把紙輕輕放到另一疊書面資料旁邊,卻沒有馬上離開,他的手指停在資料上面,在時間久到里維詢問前才小聲的說:「我有些事情想找士官長談談。」
「是嗎?」里維抬頭看了他一眼,然後繼續讀桌上的資料,隨手指了指房間內的沙發:「在那等著。」
艾連遲疑了一下,還是走過去乖乖坐下了,他端正的坐著,手伸直放在膝蓋上,微蹙著眉,看著自己的腳尖,他一邊聽著紙張翻動的簌簌聲響,一邊考慮等下該如何開口,他不像阿爾敏那樣聰明,這種時候究竟該怎麼做才好,他得不出答案。
當他感覺到椅子下沉的幅度時,才發現里維拿著他交上去的資料坐到了他旁邊。
「說吧。」
艾連的嘴微微張開,卻又馬上閉上,他吞嚥了下口水,發冷的手心都是汗,儘管現在沒有那緊迫盯人的視線黏在自己身上,但是這壓異的感覺更令人難受,他下意識的抿了抿唇,試圖找回說話的能力:「…我…那個…士官長…」
「別婆婆媽媽的,簡短的說。」艾連又感受到那金屬貼著皮膚掠過,讓人汗毛直豎的感覺,針刺一般的痛感刺入他的臉頰,在陡然提昇的壓力之下,他只能迅速的說出他此刻的想法:「士官長最近一直盯著我看,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事?」
視線停在臉上的銳利感消失了,然而里維什麼都沒有說,艾連也不敢轉頭看他,只能收緊掌心感受指甲陷進肉裡的鈍痛,來分散焦慮的情緒。
「……是嗎?我沒注意到。」里維有些詫異,最近他確實總是在思考艾連的事情,但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一直把視線鎖在艾連身上。
艾連吃驚的轉頭看著里維,然而里維說完那句話後就只是若有所思的瞪著他,讓他有些不知所措,卻也不敢轉頭。
艾連只好飄忽著視線,又不敢都不看著里維的臉,只好不時的強迫自己把視線轉回來。
因為窗外夕陽的餘暉,里維銀色的眼睛帶著點黃色,艾連不小心被那閃亮的光點吸引,里維德眼底有些陰影浮動著,讓他下意識的捕捉著裡面跳躍的光線,直到冰冷的手指抵在顴骨上才驚醒。
里維的手抵著艾連的臉,大拇指在眼窩下方滑動,金色的眸子恐慌的追隨手指移動的軌跡,最後落在手的主人臉上。
里維專住的看著艾連的眼睛,像是在讀一本難解的書,或著令人困惑的報告,在光線的折射下艾連的眼睛帶了點橘色,像是窗外的夕幕,當中的雲彩是頭髮投下的陰影,金色的眼底折射著耀眼的光輝,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炬。
「…像是琥珀一樣。」卻又擁有無與倫比的熱度跟生命,倘若一直盯著看的話,說不定會引火上身。
「…咦?」
「…沒什麼,我之後會注意的,沒有其他事情了吧?」早就移開視線的里維一邊說著一邊起身,把手上的資料跟辦公桌上的整理在一起,揮手讓艾連出去:「沒事的話就出去吧。」
「是、是的。」
艾連怔怔的起身,一邊告退一邊帶上門,在恍惚之中撞上了向他走來的漢吉。
「艾連你怎麼啦?一付沒有精神的樣子,是不是太累了?這樣明天的實驗還行嗎?」
「漢吉分隊長…」
「怎麼了嗎?」
「請問…什麼是琥珀呢?」
「喔!是一種非常稀有漂亮的寶石喔!在王都…艾連?艾連你怎麼了?生病了嗎?臉好紅!要不要去找醫療班看一下?」
艾倫一邊說著是夕陽造成的錯覺,卻連自己也無法解釋臉上的熱度從何而來。
艾連覺得自己大概一輩子也搞不懂里維的言行,以及它所代表的意義。
艾連原先只是要拿幾份文件去給里維過目,開了門後卻看見一向充滿警覺性的里維支著頭在書桌上假寐。
艾連握著門把,有些猶豫,最後還是走進去把資料輕輕放在桌上,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。
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里維睡著的樣子。
里維的皮膚很白,有點像是吸血鬼一樣,有些營養不良的顏色,配合著那身高,其他人總私下議論那多半跟他在地下街的過去有關。
艾連下意識的開始盯著里維的臉瞧,里維的輪廓其實有些深,在他眉目之間落下些許陰影,讓他總顯得心情不好,實際上也許就是如此,連睡著的時候他的眉間都緊鎖著。
艾連撢了撢外套上的塵土,伸手準備把外套給里維披上的時候,他的手被迅速的抓住了,黑色長睫掀開,一直盯著里維看的艾連就這麼對上了那雙眼。
艾連倒抽一口氣僵在那邊,那一抹銀色就這麼銳利的刺了過來,瞳孔收縮了幾下像是在聚焦,然後漸漸的,那銀質餐具般冰冷無機的視線流轉改變,化作一湖水的月光,在那之中有些許光點閃爍著,艾連讀不懂那是什麼情緒,只看得出來對方緊繃的肩膀有些許放鬆,把他的手握的有些痛的力道也逐漸減弱。
然後他們對視了一會兒,里維偏開視線看著艾連手上提著的外套,眉與眉之間的距離縮得更小了。
「…我拿資料過來的時候看見您睡著了。」艾連在那凝視下畏縮著後退了一步,卻被對方跩著手沒辦法退到讓自己安心的距離。
「…多事,下次直接叫醒我就好了。」沉默了一會兒,里維放開抓著艾連的手,把視線轉回桌面上,看著那疊多出來的資料。
「…是的。」艾連小心翼翼的敬禮,收回手抱著自己的外套,匆匆告別里維就關門離去了。
然而那卻成為了艾連一系列災難的開始。
幾天之後艾連遲鈍的感受到,最近一直纏繞在他周遭的詭異氣氛,似乎是因為他被人長時間的盯著瞧。
一開始只是突如其來的背脊發涼,次數多了以後艾連便開始下意識的回頭查看,張望的過程中他並未對上任何人的視線,偶爾幾次他看見里維在他身後不遠處,但總是看著不相干的地方,有時候是看著紅茶杯底的反光,有時候則是檢查著窗檯上的的灰塵,幾次下來艾連有些狐疑,但仍不敢肯定。
他只能繼續忐忑的移動著步伐,扭捏前進,這樣令人芒刺在背的視線已經持續好一段時日了。
在那視線所及之處,艾連所能做的只有強忍住顫抖的衝動,從他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此刻他的心情是煩惱多一點,又或是恐懼更多一點。
這尷尬的狀況讓艾連開始時不時的拌到自己的腳、弄掉滿手的資料、撞到人或桌角,在他發生這些意外的當下,他幾乎快被那視線貫穿。
有次他回頭看著里維,對方理所當然的看著別的地方,他死死的盯著對方,無聲的開闔著嘴巴企圖說些什麼,卻在里維因為長時間被他盯著瞧而轉過來的當下,狼狽的轉頭逃走。
而那銀色的視線,像是剃髮時冰冷的刀鋒緊貼頸項,那樣隱隱透露著令人不安的氣息,金屬一般的觸感覆在他皮膚上隨他的步伐精準的上下移動,讓他不寒而慄。
「與其這樣下去…我寧願被丟到牆外砸進巨人堆裡…」「咦?」
阿爾敏有些吃驚的看著艾連,對方憔悴的樣子像是經歷了長時間的斯巴達式訓練,空洞的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,肩膀無力的垂下,手則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弄著餐盤裡的食物,既沒有食慾也彷彿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正在吃飯這檔事。
「怎麼了嗎?」阿爾敏判斷出艾連多半是遭遇了什麼無法解決的煩惱,身為對方的好友,現在正是他該出力幫忙的時候。
「…最近…里維士官長變得很奇怪…」艾連搓揉著眉心,頭有些痛,他實在想不通究竟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,是不是他做錯了什麼事,或是他看起來像是要謀反的樣子,才讓里維需要這般緊盯著他不放。
「里維士官長怎麼了嗎?」
「最近里維士官長一直嚴密的監視我,除了睡覺以外幾乎都沒有消停的時候……」
「呃…原本不就是這樣嗎?」
「不,以前沒有這麼……」在試圖解釋的同時,艾連又感覺到了,像是冰冷的昆蟲沿著脊柱攀爬而上的觸感,針刺的感覺一下又一下的往上漫延,最後扎上他的後腦勺後便定居在那。
他發出細小的悲鳴聲,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樣僵住了:「…來了…」
阿爾敏困惑的把視線從艾連身上移開,隨即就發現遠端剛進食堂的里維一邊跟身旁的部下說著話,一邊盯著艾連的背影看,刷的一下,阿爾敏馬上低頭看回自己的餐盤。
像是針一樣的視線迅速掃過自己又轉移了,彷彿冰貼著脖子掠過的感覺讓他也忍不住顫了一下。
「…阿爾敏…」艾連發出像是求救一般的聲音,完全不敢偏移視線,只能緊盯著自己的餐盤,握著湯匙的手用力到有些泛白。
阿爾敏對艾連有些同情,剛才那短暫的一瞥就讓他渾身不舒服了,更何況是被整天盯著看的艾連肯定感覺特別糟糕。
「艾連…你要不要試著找里維士官長談看看呢?」阿爾敏小心翼翼的提議著,艾連肯定嘗試過了,但努力到哪種地步很難說。
艾連聽到建言的同時臉色痛苦的扭曲了一下,接著像是下定決心般的深吸了一口氣,咬牙說到:「好吧,我知道了,我相信你的判斷。」
阿爾敏輕拍好友的肩膀,一邊勸他把食物好好吃下去才有力氣去找里維談談。
艾連只好逼自己努力把盤中的食物一掃而空,一邊仔細盤算著究竟該在什麼時候跟里維提起這件事比較好。
傍晚的時候他受佩托拉委託,把一疊新整理好的資料交給里維,艾連推門進去的時候里維正低頭審閱桌上的資料,眼睛連抬也沒抬一下的揮手示意艾連把資料放在桌上。
艾連把紙輕輕放到另一疊書面資料旁邊,卻沒有馬上離開,他的手指停在資料上面,在時間久到里維詢問前才小聲的說:「我有些事情想找士官長談談。」
「是嗎?」里維抬頭看了他一眼,然後繼續讀桌上的資料,隨手指了指房間內的沙發:「在那等著。」
艾連遲疑了一下,還是走過去乖乖坐下了,他端正的坐著,手伸直放在膝蓋上,微蹙著眉,看著自己的腳尖,他一邊聽著紙張翻動的簌簌聲響,一邊考慮等下該如何開口,他不像阿爾敏那樣聰明,這種時候究竟該怎麼做才好,他得不出答案。
當他感覺到椅子下沉的幅度時,才發現里維拿著他交上去的資料坐到了他旁邊。
「說吧。」
艾連的嘴微微張開,卻又馬上閉上,他吞嚥了下口水,發冷的手心都是汗,儘管現在沒有那緊迫盯人的視線黏在自己身上,但是這壓異的感覺更令人難受,他下意識的抿了抿唇,試圖找回說話的能力:「…我…那個…士官長…」
「別婆婆媽媽的,簡短的說。」艾連又感受到那金屬貼著皮膚掠過,讓人汗毛直豎的感覺,針刺一般的痛感刺入他的臉頰,在陡然提昇的壓力之下,他只能迅速的說出他此刻的想法:「士官長最近一直盯著我看,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事?」
視線停在臉上的銳利感消失了,然而里維什麼都沒有說,艾連也不敢轉頭看他,只能收緊掌心感受指甲陷進肉裡的鈍痛,來分散焦慮的情緒。
「……是嗎?我沒注意到。」里維有些詫異,最近他確實總是在思考艾連的事情,但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一直把視線鎖在艾連身上。
艾連吃驚的轉頭看著里維,然而里維說完那句話後就只是若有所思的瞪著他,讓他有些不知所措,卻也不敢轉頭。
艾連只好飄忽著視線,又不敢都不看著里維的臉,只好不時的強迫自己把視線轉回來。
因為窗外夕陽的餘暉,里維銀色的眼睛帶著點黃色,艾連不小心被那閃亮的光點吸引,里維德眼底有些陰影浮動著,讓他下意識的捕捉著裡面跳躍的光線,直到冰冷的手指抵在顴骨上才驚醒。
里維的手抵著艾連的臉,大拇指在眼窩下方滑動,金色的眸子恐慌的追隨手指移動的軌跡,最後落在手的主人臉上。
里維專住的看著艾連的眼睛,像是在讀一本難解的書,或著令人困惑的報告,在光線的折射下艾連的眼睛帶了點橘色,像是窗外的夕幕,當中的雲彩是頭髮投下的陰影,金色的眼底折射著耀眼的光輝,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炬。
「…像是琥珀一樣。」卻又擁有無與倫比的熱度跟生命,倘若一直盯著看的話,說不定會引火上身。
「…咦?」
「…沒什麼,我之後會注意的,沒有其他事情了吧?」早就移開視線的里維一邊說著一邊起身,把手上的資料跟辦公桌上的整理在一起,揮手讓艾連出去:「沒事的話就出去吧。」
「是、是的。」
艾連怔怔的起身,一邊告退一邊帶上門,在恍惚之中撞上了向他走來的漢吉。
「艾連你怎麼啦?一付沒有精神的樣子,是不是太累了?這樣明天的實驗還行嗎?」
「漢吉分隊長…」
「怎麼了嗎?」
「請問…什麼是琥珀呢?」
「喔!是一種非常稀有漂亮的寶石喔!在王都…艾連?艾連你怎麼了?生病了嗎?臉好紅!要不要去找醫療班看一下?」
艾倫一邊說著是夕陽造成的錯覺,卻連自己也無法解釋臉上的熱度從何而來。
艾連覺得自己大概一輩子也搞不懂里維的言行,以及它所代表的意義。